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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行一路驱车，直接去了慕筝的家。

那是他自从闻佳琳回来后，第一次回家，这里他住的不多，但是每周还是会来几次。

小区门口的保安认出了他，礼貌地打招呼说好久不见，却让他心里更加发紧。

当他抬头看见那栋熟悉的楼时，心脏像被人攥住，外墙被烟熏得发黑，窗台一角还残留着火焰熏过的痕迹。

他脑中闪过那天的消息：

“听说你租的房子出了点事，发生了火灾？你先去酒店住。”

他当时只是随口叮嘱，没再问下去。

而现在，黑色的焦痕赤裸裸地昭示着，那不是小事。

慕筝的胳膊上那道伤，难道是？

纪行胸口剧烈起伏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走上前去。

他抬手摁下指纹锁。

“开锁失败，指纹未录入。”

机械的声音在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长脾气了，他低低地笑了一下。

他又摁了几次，仍是失败，只好按门铃。

门内一片死寂。

“慕筝，开门。”

“别闹脾气了，有什么事，当面说清楚。”

没有回应。

他又敲了几下，声音一次比一次重。

直到物业打电话过来。

“慕小姐搬走啦。”

“搬走？”

“是啊，她退租了。”

纪行脑子里像被什么堵住。

物业帮他开了门。

门被推开的一刹那，熟悉的气息几乎被掏空。

房间里空荡荡的，连空气都显得冷清。

照片全没了，墙上还留着浅浅的印痕。

衣柜空空如也。

只有沙发上，那堆他买给她的玩偶静静地坐着，整齐排列，连那只她最喜欢的蜡笔小新玩偶也没带走。

纪行走过去，指尖缓慢地触上那只玩偶。

那是她陪他去日本出差时买的，她笑着在机场抱着那一整套，非说要给它们起名字。

现在，它们全被留下来了。

他喉咙发紧，拿出手机，想拨通她的号码。

可听筒里的“机器声”刺得他指尖发颤。

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，脑海里全是她那天的样子。

脸红肿、眼泪止不住，质问他：

【我们在一起五年，你要娶别人了，而我连一句正式的分手都不配吗？】

纪行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剜过。

一封匿名邮件弹了出来。

【你想知道慕筝打人的真相吗？】

他微微一怔，随手点开。

视频不长，但足够清晰。

镜头里，闻佳琳满脸挑衅的看着慕筝，猛地扇向她，随后又“砰”的一声摔倒在地。

他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
耳边是血液冲击的声音，心口一阵阵发痛。

那天，他质问她、训斥她、让她去道歉，最后甚至亲手逼走了她。

刚走到楼下，他的手机响起，是慕彦的电话。

慕彦和他是发小，关系甚笃，现在欺负了他妹妹，想必是要找自己算账的。

对面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咬牙切齿：

“老地方，我有事问你。”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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