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我所有的走访记录、资金发放表都交了上去。
每一笔钱,都有贫困户的签字和手印。
唯独赖三的那一笔,因为他当时在打人,我没来得及让他签字,后来就出了这事。
这成了我唯一的破绽。
调查组的组长姓王,是个快退休的老油条。
他翻着我的记录,语气平淡:“小曾,这些东西,你自己也能做。现在村民们都指证你,我们也很难办。”
罗老汉也被叫来问话。
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最后还是叹了口气。
“曾干部……是个有文化的年轻人。但是……可能……跟我们村里人合不来。”
“至于补助金的事,我……我确实没亲眼看见他把钱给赖三。”
他的证词,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我被暂时停职,要求留在村里的宿舍,等候进一步处理。
命令下来那天,整个上湾村跟过年一样。
有人家甚至放起了鞭炮。
我成了他们团结一致,共同战胜的外敌。
我的宿舍被断了电,井里的水也被撒了脏东西,不能再用。
我像个囚犯,被困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。
晚上,赖三喝醉了,带着几个村里的混混,围住了我的宿舍。
他们用力踹着那扇薄薄的木门。
“姓曾的!给老子滚出来!”
“偷我们村的钱,还想睡我们村的女人!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
“今天不把你腿打断,老子就不姓赖!”
门外,秦媚的声音带着哭腔,在火上浇油。
“三哥,你们别这样……他毕竟是国家干部,打坏了要坐牢的……”
“为了他这种人渣,不值得啊!”
一个混混喊道:“嫂子你就是太善良了!这种人,打死活该!”
门板被踹得裂开一条缝。
我能看到外面晃动的手电筒光,和一张张狰狞的脸。
我退到墙角,握紧了口袋里一直在录音的手机。
就在木门即将被踹开的瞬间,两道刺眼的远光灯突然划破了村里的黑暗,一辆越野车从村口疾驰而来,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宿舍门口。
车灯晃得赖三他们睁不开眼。
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迅速下车。
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。
我悬着的心,终于落了地。
我拉开摇摇欲坠的门,走了出去,没有看赖三和秦媚一眼。
我径直走到那个中年男人面前,声音沙哑。
“周书记,您来了。”
赖三愣住了,他手里的棍子还举在半空。
秦媚假哭的声音也卡在了喉咙里。
周书记是调查员,他看都没看这群村民,只是拍了拍我肩膀上的土。
“小曾,辛苦了。我们收到了你的特别举报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,眼神锐利。
“你提供的那些证据……触目惊心。省里的巡视组,对你们上湾村很感兴趣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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