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鲜红的血液、熟悉的衣服、熟悉的草莓发卡。
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她跌跌撞撞挤开人群,当看清地上的人真的是我时,爆发出凄厉的惨叫:“蕊蕊!我的蕊蕊!!”
妈妈双腿一软,手脚并用爬到我身边,想伸手抱我,又在半空止住,怕把我碰坏了。
妈妈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,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。
她跟着我上了救护车,紧紧抓着我的手,眼泪止不住地滚落,口中反复喃喃:“蕊蕊……别怕……妈妈在这里……妈妈在呢……”
爸爸很快带着弟弟赶到了医院。
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、悲痛与慌乱,符合一个“骤然遭遇噩耗的父亲”应有的表现。他搂着懵懂的小儿子,眉头紧锁,不断叹气。
急救室的红灯亮起。
妈妈再也支撑不住,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,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。
她双手插进头发里,满脸绝望和茫然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?蕊蕊,你为什么要跳楼啊?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。”
她呜咽着,像是在问我,又像是在问自己,
“你考得那么差,我都没打你骂你,还把你卧室的门锁换了,你不应该打起精神努力学习吗?”
“怎么就跳楼了呢?”
爸爸走到妈妈身边蹲下身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用沉痛又带着责备的语气开口:
“秀林,现在说这些可能晚了,但我早就想说了。”
“自从你生了儿子,你对蕊蕊的关心太少了。”
“你的心思全在儿子身上,蕊蕊跟你说话你爱答不理,她情绪不对你也看不出来。”
妈妈抬起头,泪眼模糊地看着爸爸。
妈妈继续着他的分析,语气愈发沉重。
“还有,你整天就知道逼她学习,除了学习别的你都不在意,压力能不大吗?”
“你对蕊蕊说话就垮着个脸,转头对儿子就温柔得不行,她肯定是觉得妈妈有了弟弟,就不要她了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我爱她啊……”
妈妈连忙辩解,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看着她痛苦的样子,爸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脸上却露出无奈的表情。
“还有,她之前不是总说我没有边界感,让她不舒服吗?”
妈妈怔住,看向他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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