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5月18日,晚10点15分,爸又不敲门进来,说看空调,却盯着我睡衣领口看了很久。”
“5月20日,洗澡时,门被推开,他说拿洗衣粉,我缩在角落,他看了好几秒才关门。”
“6月4日,他在我书桌旁站了十分钟,手搭在我椅背上,呼吸喷在我脖子上,恶心。”
“6月11日,卧室门锁坏了,半夜醒来我发现爸爸站在床边。”
……
时间、地点、行为,极为详细。
很多次,发生在妈妈忙着照顾弟弟,或者在做家务的间隙。
她完全不知情。
妈妈一直以为,爸爸的行为只是“不够注意”。
却不知道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这种侵犯是如此密集和肆无忌惮。
她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,日期就是我跳楼的那天。
字迹凌乱,纸上有干涸的泪。
“我不是他亲生的。他是施舍者,我们是依附者。”
“妈什么都知道,她在装傻,用我换取她的安稳生活。”
“锁修好了,不是保护,是用我献祭。”
“爸爸说,养了我十五年,忍不住提前摘果。”
“妈妈带着弟弟出去了,这就是她想要的。”
“爸爸说,他有的是办法让我听话,没人会相信我。”
“我好痛啊,他是我爸爸啊,我活不下去了。”
日记上的每一个字都灼烧在妈妈的眼球上,瞬间布满血丝。
她踉跄着扶住书桌,跌坐在椅子上,目光扫过桌面,落在了我用来练习英语听力的录音笔上。
鬼使神差地,她按下了播放键。
一开始是英语听力材料,然后,是一段让她魂飞魄散的对话。
“你妈眼里只有你弟弟……真正在乎你的只有爸爸……”
“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,总该收点利息了吧?”
“不然,我凭什么给别人养孩子?我又不是慈善家。”
“你妈妈换锁,是给我行个方便。”
“没人相信你的。”
后面,是我压抑的哭声,还有爸爸的威胁和哄骗,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拍打声。
录音最后,没有我的声音,只有爸爸满足的笑声:“真听话,和你妈妈比少了点经验,下次记得放开点。”
砰的一声,录音笔从妈妈手中滑落,砸在地上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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